Saturday, January 27, 2007

初雪 (the first snow)

Let's see the picture taken by my friend, sswwer, first.













This is the view outside her dormitory in England. Comparing with New York, it never snowed like that since I was here. But I still appreciate what it did. Everyone seemed so happy when the snow fell down, and I was excited walking around.

去年,氣候寧靜得好像要沉沉睡去。一個沒看過自然雪的女孩時常沿著boradway來回走動。行道樹身上的燈飾隨著節氣轉換,落葉繽紛後是孑然一身的亭亭淨植,但是雪始終在乾冷的街景中缺席。直到年初winter break的某一天,msn上捎來簡短的訊息,下雪了。他描述道:「原本以為是什麼灰,髒髒的一大堆慢慢飄,過好一陣子才意識到是初雪……」。那場雪只下了三分鐘,有其他的目擊者表示有六分鐘,但無論如何,它就像一段青澀的戀曲,突地驚豔全場,倏然間又在空氣間羽化。那個女孩,還是沒看到雪。

新家逐漸被打理得略帶幾分人氣,女孩也離開夢想中的New York,開始在對岸隔著Hudson River的Newport定居。新學期的腳步沒有為誰停過,氣溫緩慢地下降,那一日午後飄起了小雨,她將面龐蜷在大衣的帽子裡尋求一點慰藉,低頭走進path車站。地面被雨水潤濕後色澤看來格外深邃,返家的旅人不再想頂著嚴厲的氣候出門,原以為這日的盡頭會如同以往一般平淡無奇,可是巧妙的氣溫不斷醞釀,最後終於烘焙出NYC一帶的第二場冬雪。接到通知後,她拉開桌旁的百頁,窗外似乎有了些不尋常的動靜。她很快地整裝出門,就在大廳口兩扇落地玻璃門間看到一對父子站定著賞雪,小孩興奮地與父親說話,一邊把手向著門外比劃。據說每個男人的心底都還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男孩,這場雪是否正引誘著那最原始的童真慢慢自父親的心房中探出呢。

就在街道旁,雪很溫和地落下,中間也夾雜著不純的雨珠,雪雨交織地落。有些地方的雪勢稍強,能夠很明顯感受出那股有別於雨,白絨在空氣中飄舞的感覺。雪讓風有了更多的表現,風則給雪一身輕盈的姿態。她把手伸出了傘外,雪的結晶真實地落在掌心,毛茸茸的似乎很柔軟。雪花墜地時編織出一種精緻的碎裂聲,街道還保留著大地的餘溫,很快將雪收納成了水,但是冰晶綻開的聲音依舊不絕於耳。


夜雪默默地累積著,隔日早上她踩著鋪滿雪的人行道在屋外閒逛。新鮮的雪果然白晰而蓬鬆,每一步都深刻地留下了腳印。腳掌把雪堆踏凹時嘎吱有聲,她便一路嘎吱嘎吱地踏了許多地方。草地被雪覆蓋至僅露出了草尖,地上的雪輕輕一撥就能剷起一塊在手上把玩,大樓花園裡裝飾用的紫紅色萵苣型庭園植物盛滿了皎潔的雪,一缽一缽彷彿真能變成一碗碗挫冰。此時初雪已經停歇,積雪在朝陽下悄悄引退。

偶爾撞見角落某團孤單的殘雪都還能勾起一抹回憶,雪的印象只會被保存不會被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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